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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泽:科学照耀航空梦
——记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及其代表人物李守泽院长

作者:本刊记者 唐璜 黄雪霜  来源:科学中国人  发布时间:2014-06-19

导读:   陕西阎良,一飞院的座落地。这个西部并不起眼的小镇,却因为被誉为“中国的西雅图”,注定不能让人轻视。当初升的太阳逐渐唤醒这座充满着祥和气氛的小镇,你会发现,这里与“航空筑梦”四个字紧紧相连。

   这里聚集了一大批与飞机设计、制造、试验相关的研究院所及企业。放眼看去,你会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身着深蓝底工装服的人。熟悉这里的人会告诉你:“他们是中航工业的!”再通过深入交谈,你会发现中航工业在老百姓心中的分量之重。
   如果说航空工业是现代工业的“皇冠”,那么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以下简称一飞院)可以说是这顶皇冠上的一颗“明珠”。这所全国惟一的大中型军民机设计研究院就像是中国航空梦起的“孕育熔炉”。这里先后涌现出一大批明星军民机,成千上万种航空高端技术在这里成功转化,辐射带动阎良周边乃至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发展。
   “如果说一飞院是一部精彩的‘故事片’,我顶多算是导演组的组长,在一飞院,还有很多很多导演,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聚齐起大家的智慧,共同筑造我们的航空梦。”一飞院院长李守泽如是说。这位一飞院的灵魂人物,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低调内敛的严谨,他是一位平易近人、充满魅力的“科学中国人”。


人物篇:爱国青年“成长记”


   1979年,西北工业大学校园里挂着一条横幅,“欢迎你到飞机设计师的摇篮来”。一个一心想要投身工业报效祖国的农村小伙李守泽,怀揣一颗懵懂的心走入他梦想中的大学。
   从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此生将要与航空结缘。
   从一个农村娃娃到成为一名“天之骄子”,李守泽称自己是“幸运”的。这种幸运,来源于他善良朴素的农民父母从小到大给他灌输的“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的理念,来源于回归理性呼唤科学春天的时代,也来源于他成长过程中一直鼓励他学习的“良师益友”。
   报效祖国、不辜负父老乡亲的厚望,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单纯想法,他开启了航空之程。
   当时飞机设计学习苏联的痕迹还很重,专业、实验教材大多从苏联引进。在青年李守泽的眼中,老师们都很“高大”、“伟岸”,知识渊博。因为时代原因,当时的学生们普遍学习基础薄弱,尤其是外语和计算机,李守泽为了弥补这一点,更加埋首苦学。随着接触专业的时间越久,他越能深刻体会到航空工业于国,于民的重要性。从此,航空报国的信念,他抱定要坚守一辈子。
   1983年,李守泽服从国家分配,到一飞院工作。
   三十余年脚踏实地,他从一名普普通通的技术人员成长为一院院长。从飞豹系列飞机、空警2000的研制,从ARJ21、小鹰-500到重点项目的组织协调……在多个重大项目的考验中,他不断地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
   期间因为参与国际合作,李守泽有机会到德国去工作和学习,就是在那里,他真正接触到了西方国家先进的航空技术。先进的科学管理方法、手段和体系化发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积极探索先进科学管理方法的种子由此种下。
   20多年后,当李守泽在院长的位子上收获硕果,他感恩于人生路上遇到每一个重要人生片段。有人问他,“技术和管理,你内心更倾向于扮演哪种角色?”他说:“单从个人角度来讲,掌握一门技术是一门诀窍,但我不一样,单位需要对我的工作进行调整,是他们对我工作能力的一种判断和认可,单位需要怎样的角色,我就努力去扮演好怎样的角色。”
   就这样,在摸爬滚打的过程中,李守泽逐渐向着管理方向行进,最终完成了角色的成功转变:从一个管理工作的“门外汉”,干成了自有一番独到经验的科学管理行家。


管理篇:一飞院的科学管理艺术

 

   “在很多人眼里,管理代表着一种权力,我不太赞成这种说法。多年深入其中,我反而觉得它是一种更重的责任。管理不是个人的权力或者权威,它是一门科学,科学的制度、科学的管理方法,不是光靠我一个人就能将所有囊括,而是要通过积极地沟通与交流,广罗集体的智慧,最后升华。”

                                                     ——李守泽
   2010年,李守泽接受了一项任命:接任一飞院院长一职。
   虽然他对一飞院的情况早已熟知,但当整盘“棋”摆在面前,他依然感到有压力。
   彼时,一飞院已经越过了上世纪90年代所经历的一段低谷,迎来了腾飞的又一个“黄金十年”,随着“新飞豹”、空警2000、ARJ21等一大批国家急需的航空装备型号如雨后春笋般相继破土冲天研制成功,一飞院也因此站在了全新的历史节点上。
   一项又一项重点项目接踵而来,其关注层次之高、技术跨度之大、国内基础之薄弱、时间周期之紧张,前所未有。一飞院负重致远,只有破旧立新,才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而如何改革和创新的“点”,就落在提高现代科学技术和管理上。
   事实上,一飞院人早已尝过破旧立新的改革甜头。在新飞豹飞机的研制中,一飞院在全国率先进行全机三维数字化设计,设计出了国内第一架全机电子样机;在重点型号研制中,一飞院率先实现了WPM产品数据库管理,在国内首次实现了用全机数字样机取代物理样机进行转阶段评审……
“改革当然不是你、我,一个人的功劳,它实际上是一个承前启后的过程,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李守泽很清楚,集体的智慧与勇气是改革成功的重要因素,而他自己也是集体的一员。


管理是一栋精美的“大厦”

 

   “在我看来,科学管理就像是一栋‘精美大厦’的完建和顺利交付使用的全过程。作为这栋建筑的‘总设计师’,我所要做的就是循序渐进地推动建筑的建设和交付使用:首先大兴土木,拉开建筑的土木主体,即组织构架的搭建;然后划定功能区域,哪儿是会议室,哪儿是办公区??即规章制度的制定;最后融入人文的东西,即对人员的管理、流程的设定等,从而赋予这栋建筑完整的意义。
                                                  ——李守泽

   大型飞机的研制难度远超我国以往任何型号,但要求的周期非常紧迫。欧美同类型飞机的研制周期是8~10年,设计人员又是我们的3~4倍,因此需要我们调动整个航空工业的力量进行“跨厂所、跨地域、跨行业”协同攻坚,联合研制新模式下,如何保证装配质量?如何缩短设计迭代周期?面临这一巨大挑战,一飞院敢于创新借鉴,在技术封锁极严的情况下,自行探索出国际的先进设计技术,形成了国内首个关联设计技术方案,建立了技术体系。该技术实现了上下游信息100%的自动传递和更改,至少为型号研制抢回了8个月时间;
   2009年以前,国际先进的MBD(基于三维模型的产品数字化定义)技术在国内都没有先例,一飞院迎难而上决定在主起落架上进行试点并最终攻关成功。MBD技术效果惊人,使得型号设计周期缩短了40%,生产准备周期缩短75%,制造周期至少缩短了30%;
   ……
   在一飞院近几年的发展历程中,类似这样鼓舞人心的创新突破接连不断,而数字化进程,只是他们改革的“冰山一角”。
很多人不禁要问:实现这一系列重大突破,一飞院是如何做到的?
   李守泽回答:依靠科学的技术和管理!
   面对重点项目立项研制所带来的史无前例的挑战和压力,一飞院自上而下,展开了一场大刀阔斧的科学创新改革。而管理的调整,包括体系架构的建立,规章制度的制定以及人员的合理配备和流程的制定就像是“运输血液的经络”,支撑着其他生命环节的正常运行。
   明确这样的目标,李守泽带领他的团队开始了紧锣密鼓地“搭建”与不断完善的改造历程。
   通过掌控全局,运筹帷幄,在一飞院面临型号考验期间,李守泽联合项目管理团队成员,提出了“柔性矩阵式”项目管理体系。这一体系就像是一张动态交错的网,连接起各个科研项目的各个部门,既能保证组织管理又能灵活机动,提高效率。在型号研制和预先研究中,科学的管理方法帮助一飞院攻克和储备了一大批关键技术,为航空工业的可持续科学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特别在型号研制中,他们推行的并行工程,实施的项目全生命周期管理以及大力推动的协同设计平台,为提升型号研制的效率开通了得以实现的“绿色通道”。
   按照传统的研制模式,一飞院根本无法按期完成任务,必须创新工作流程,高度并行,超常规计划,这无疑增加了计划管理的难度和反复的风险。李守泽及其团队将一飞院的体系化管理创新作为重点,探索出多项目科研计划管理模式,并进一步加强信息化手段的应用,完善计划管理与调度平台,建立动态的进度更新和分析机制,最终形成了以专业技术为核心,以计划管理为龙头,以成本控制为约束,支持多项目、多组织、多业务的项目全生命周期管理。
   由于重点项目采用多厂所异地协同的研制模式,作为总设计师单位的一飞院,不仅是设计流程中的“龙头”,还是联系各系统设计单位和成品厂家的“中枢”。在李守泽及其智囊团队的组织下,一飞院开展了协同设计的探索,建立了多厂所协同研制平台,实现了产品数据的一致统一管理和多厂所设计制造协同,达到了缩短研制周期、减少差错、降低研制成本,提高产品的信誉度和客户满意度的目标,使研制的技术和管理水平逐步与国际接轨。
   就像是一栋精美的现代化建筑,建筑里边,充满了纵横交错的钢筋、网络管道,充满了各种现代化的工艺、制度和理念,李守泽和他的团队将所有参与到项目研制中来的单位和人员融入到这一主体建筑中来,有刚有柔,有静有动,充满现代美。


管理是一门沟通的社会学

 

   “工程技术与科学管理不同。工程技术偏重于自然学,自然的奥秘在你不认知它的时候很难攻克,但是你知道它的答案是唯一的,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它。而管理更偏重于社会学,是人与人打交道的过程。同样的事情于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角度去观察。所站角度不一样,对事物的看法也就不一样。所以我们要把一件事办成,就必须要有一个很好的沟通方式,有一个很好的团队,以达成一致的目标,如果目标不一致,努力的方向不一样,最终都会导致事情失败。”
                                                         ——李守泽
   时至今日,一飞院优秀员工江飞说起自己当年27岁就当上副所长还感到很兴奋。这得益于一飞院人才战略的一个新策——多通道成才机制。
“说实话,这一成长机制是在多个重点型号研制的逼迫下产生的,当时有种力不从心、‘吃老本’的感觉,相对于型号的需求,我们的技术储备和人才队伍都暴露出了很大的差距。”李守泽说。
   2008年,一飞院领导班子成员审时度势,领导一飞院大力推行了人才战略改革,实施多通道成才体制和薪酬体系配套改革。打破官本位的多通道成长机制由技术(T)、领导(L)、管理(M)技能(W)、辅助(A)5种序列组成,这种岗位体制可以通过竞聘、调职等方式,多通道间相互转换。T通道的设置,受到了年轻人的“追捧”,因为它打破了以往通过“熬年限”、靠职称;唯资历论、唯学历论来晋级的传统。级别高低全凭技术实力说话。
   在这样的人才机制下,一飞院形成了特有的、“耐人寻味”的特点:有的人资历很高,当了很多年的高工,但评级只是T5;有的人年纪轻轻,还不是高工,但评级却是T2。“干了几十年还不如新来的”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但通过一段时间适应,员工很容易就明白过来:“干型号好比打仗,不论资排辈只论水平。谁把山头攻下来,谁就是英雄。”
   当然,通道成长机制并不是“只能上不能下”,通过严格执行降级机制,一飞院实现了“谁能创新就用谁”。除此之外,通过岗位细分,创造出更多的中高层岗位,拓宽年轻人的上升渠道,给予他们“够得着的未来”。
   “这一个个行之有效、符合实际的点子是如何想出来的?”李守泽总结经验时说:“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以平等的姿态与人沟通,以严格的要求管理人。”这是李守泽的沟通原则。这一原则在他与年轻人的沟通中,体现得尤为明显。“我和年轻人的关系可以说又是‘父子’又是‘同事’。在生活上,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关心他们爱护他们;但是工作上,我是他们有一定社会阅历的同事,有义务通过严格的要求去培养他们。”
   平等的姿态,李守泽坚守的是“理解”二字。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我坚信我们这个体系里的年轻人是非常优秀的。一方面,他们知识和能力都非常优秀;另一方面,他们的思想也非常高尚。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因为我们招来的人要求的学历都比较高,他们都是我们从国内优秀院校中选拔出来的非常优秀的学员。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到更好的城市、更好的单位去,以同等的压力却可以获取更高的报酬,但他们留下了,我感激他们。我坚信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信念的人,他们对航空事业一定有一番追求。”
   “时代不同了,现在很多年轻人,我知道他们不喜欢用一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口号去舒展自己的报国情怀,但他们会用行动去体现……”李守泽对年轻人内心世界有相当合理的把控,这得益于他与年轻人的深入接触,因为每次新员工入职,他都会与他们进行面对面、心对心的沟通与交流,甚至每次运动会,他都会参与其中的项目,与年轻人乐在一起,玩在一起……
   通过这种有效沟通和畅所欲言,李守泽打造了“体贴入微”行之有效的制度。
   严格的要求,李守泽奉行的是“原则”二字。
   “沟通的过程中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但一旦方案确定,就一定要制定严密的计划和责任体系去执行,这是原则。”李守泽说。
   除了建立严格的科研计划管理之外,他和团队还建立了严格的绩效考核体系和科研工作量日志制度。“考核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在工作过程当中及时发现问题,为什么完成不了?是时间太紧?还是组织资源配置的效率不高?找准问题后,我们需要迅速做出调整,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重大项目的顺利完成。”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考核覆盖全院,包括李守泽自己。
   正是通过这种严格的管理,井井有条中,李守泽和他的团队收获了一个又一个项目的按点、保质保量的完成,且实现了“一个型号上一个台阶”的发展思路。


领导意味着更重的责任

 

   “真正的领导者在实施他所提出的理念时一定也会认真考虑是否可行并亲自参与到实施过程当中去。那些口头上滔滔不绝地要求别人努力工作,而自己却离开工作去休息,或者忽略了项目真正运作环境的人,不是真正的领导者。领导不是特权,不意味着优待,而是更重的责任。”
                                                         ——李守泽      
   李守泽担任领导后,重点项目开展时,即使每天工作再忙,他也要抽出身来赶到“阵地第一线”。
   在同事们的眼中,院长的身影可以说是无处不在。
   重点项目首飞在即,他每天都要到跟飞现场,了解飞机的滑行状况、技术参数、哪个专业的技术员上飞机进行保障等等,当飞行员下来后,他都要细致地询问飞机滑行中出现的问题,以及他们的感受,还不时关切地询问在场人员身体舒不舒服,能不能扛得住。
   在重点项目遇到难关的时候,他也会安慰和鼓励大家:“不要心里有压力,思想上不要背包袱,找出问题所在,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
但员工们也知道,院长“严厉的时候会很严厉”。在一次重大专项的重要展示中,出现了一个小问题,很多人觉得不是大问题。可李守泽这次一反常态地变了脸:“这种轻视小问题的态度是很可怕的,重大专项事关重大,一个小问题也许会断送一切”。“非常严谨、非常注重细节”这是一飞院人对工作中的李守泽给出的第一印象。
   在大家眼中,李守泽抓的是总要求、进度、质量,而具体如何去做,则充分放手,调动每一个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不管是宏观把控还是细节把握,我都是如履薄冰。因为管理决策一旦出现问题,会直接影响到全面。管理是对一个团队全方位、整体的负责,所以责任更重大。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做技术,遇到难关的时候我会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没有路子;但做管理的时候,我不会觉得没有路可走,相反是很多路,而我要从中选择出一条最佳的路径。我会不断地去思考,因而常常会觉得脑子不够用。”面对繁重的工作和各种压力,李守泽坦言自己也会感到累,但当他想到自己肩负的责任,又会像注入了新鲜血液。


情感篇:共筑蓝天“伊甸园”

 

   “我们一飞院所有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由我们个人意志来决定的,而是由‘国家意志’来决定的,所以,无论有多少困难,有多艰苦,我们都没有选择,我们必须要做,而且必须要做成!”李守泽说。
   靠着这样一种信念,一飞院人熬过了甚至发不出工资的低落时期,不悲不弃;也挺过了多个重大项目压身的井喷时期,不倦不怨。让人不禁感叹:是怎样一种方法,让这样一群如此优秀的人,远离城市灯红酒绿,甘于扎根在一个西北小镇里,默默筑起他们“梦想中的伊甸园”,奉献他们的青春与才华?
   徜徉在一飞院环境优美、占地宽阔的研发基地里,你会发现:一飞院人将他们对航空事业的情感渗透到工作、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最典型的,就是这里主要的建筑物都以“天”字加以命名。
   “‘仰天’是我们最早建成的科研楼,当时各方面条件困难,意思是我们是仰仗天吃饭的;‘倚天’乍一听很消沉,实际上与我们的工作性质有关,说我们做的事业是靠国家支撑的,国家就是天;‘锦天’寓意锦上添花,意思是我们总要进步的,不能光靠天吃饭,总要为天做点事;而‘池天’当时起名颇有争议,这是我们飞豹科技公司的主楼,当时的情况是很多单位军转民搞企业,所以有人主张大胆往前走,即奔驰的‘驰’,而我却坚持认为太浮夸,当时应该在‘池中放水养鱼’,是个积蓄的过程,所以用池水的‘池’;‘润天’是酒店,照顾人生活,寓意滋润人;‘承天’与我们建院50周年在文化广场修建的鼎遥相呼应,寓意我们承接的都是‘天字号’工程,肩负国家使命……”
   至今,李守泽院长还能细数出每栋建筑的名称寓意及历史来源。在他的办公室里,挂有一幅用篆书写的作品,内容就是这些建筑名称,那是国家重大专项首飞成功之后,西安一位书法家为表达对一飞院的崇敬之情写就的。
   一飞院中,有大片大片的绿地,绿荫葱葱、鸟语花香;还有运动场,单身员工的宿舍区,院外周边楼房拔地而起,一飞院在福利分配上向着年轻人倾斜,团购住宅时划出一半房源给年轻人,还提供担保贷款……
   但再怎么好,它也是个小镇啊,怎抵得过外边城市繁华的诱惑?对于这个问题,李守泽郑重地给出答案:就是大家航空报国的信念!一飞院是中国航空强国梦起的地方,是有着共同价值观念的有志之士奋斗的场所!”
   一飞院是我国目前惟一集歼击轰炸机、轰炸机、民用飞机、运输机和特种飞机设计研究于一体的国家级大中型军民用飞机设计研究院。在建院的半个多世纪里,这里先后诞生了多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型号:我国第一代支线飞机运七、第一代歼击轰炸机中国飞豹、第一架轻型公务机小鹰500、第一架空中预警机空警1号等,拥有技术先进的、几乎囊括所有设计专业的研究院。这里成功地开发了多种民用产品,包括超轻型飞机、铁路器材、乘务培训设备、地面空调车、真空冷冻干燥设备等。
   有人问李守泽:“如果说一飞院是一部故事片,你给一飞院打多少分?给导演组打多少分?”李守泽如是回答:“给我们技术导演组打90分,给我们管理导演组打80分。”这一回答很有深意,朝着更深更远的目标,李守泽和他的管理团队将会继续探索下去……
   在一飞院,你会发现一家人有很多成员都是航空筑梦的一员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李守泽一家就是这样。他们夫妻两人都从事航空工作,女儿也在航空院校就读,而且大家专业各有不同,有飞机设计的、操纵飞机的、管飞机通讯导航的……难怪大家开玩笑说:“李院长一家人聚集起来可以造一架飞机了!”
   李守泽的办公室窗户面朝试飞院,他说:“每当思考进行不下去的时候,我经常会向窗外看,看见飞机飞起来,我的心情也会跟着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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